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抾著的性命
卷期：第960號 本次： 日期：1965/6 刊名：台灣教會公報 頁數：36
篇名：抾著的性命 [ KHIOH-TIOH Ê SÌⁿ-MIĀ ]
作者：廖Suī-lú Liāu Suī-lú
  顯示 : 漢羅 全羅 並列  

-百週年紀念寫作比賽-
文藝組：第二名入選
Khioh著ê性命
Liāu Suī-lú
1965.06.15 P.36-42

※※※※人物※※※※
Se-bûn，Phek-san：夫婦。
Chó-chì： (童年kap成人)。
Má-lī：Se-bûn夫婦ê 奴隸， Chó-chì ê老母。
土匪： A. B. C.
小學生數名（數名）。
先生:學校ê老師。
Chùn-gē：大學生，是好額子弟。
Lē-ná：大學生數名（若干名）。
大學校長。
農民： A. B. C. D.
囡仔兩人
省長，
館長，
總統秘書，
十字會會長。

第 I 幕
Se： Phek-san！今á日我tī 十字路口看著一張ê告示，叫人著注意，小心保護家己ê 奴隸，因為土匪已經到咱ê警戒lah！
Phek： Tio̍h，我也有聽見，菜市仔內ê人攏teh講起這項代誌。
Se：近來土匪khah gâu算，in知搶掠奴隸比搶-the̍h別項物khah好。
Phek：我想ê-暗著叫Má-lī kap伊ê 囝， chhoā來chia 睏 khah安全。
Se： m̄免lah！咱無ta-po͘ ê 奴隸，土匪一定m̄掠查某 ê kap 囡仔。 In 值無三chiam-錢，土匪無hiah戇。
Phek： M̄-kú我boē放心，Má-lī實在是一個可取ê 奴隸，有伊管顧咱ê 農場實在真好，伊雖然女 ê (查某 ê)，總是所做無輸 ta-po͘ ê。
Se：有影！ Má-lī是堪得hō͘人o-ló ê 奴隸。已經暗lah，咱來去睏。 (攏總落台)。(遠遠狗teh 吠，三個土匪kap一個女奴隸抱一個嬰á 上台)。
土匪A：掠這個女ê，我想真麻煩。Kiám-chhái咱3人會為著 這個女ê 起冤家。
土匪B： 相拍 to有o͘h！ 待念你是老大，你若有意思阮beh 讓你。(大家笑)。
土匪A：請你m̄-thang誤會，我是講這個kâⁿ一個細漢囡仔， hō͘咱ê行動真無利便。我想將in 母囝放hō͘去，koh來掠別個。
土匪C： M̄-thang，城市女 ê 奴隸 khah值錢。
土匪B：注意聽！有馬腳蹄 ê 聲。 Aih!穩當是城內5 民兵 beh來掠咱，táⁿ 著趕緊走。
(攏總落台， 奴隸 kún-liòng chiah落台。Se-bûn kap兩個青年上台)。
青年A： Tī chia， tī chia！有新ê 腳蹄號，實在真gâu走，咱已經chhē 3 暝 3 日 lah， iáu-kú jip boē 著。
Se： (ǹg兩個青年人)。恁 khah少年趕緊去chhē，一定無真遠lah，若chhē著 kap in講條件，若是姑不將著用我hit隻siāng好ê 馬，也無要緊，he是最後ê條件。
我真thiám，無法度koh再行路lah，我tī 這叢大樹腳等恁。 (對 相對 ê方向入)。
(土匪A 上台 khiā tī 這旁，兩個青年上台， khiā tī koh一旁)。
土匪A： 恁兩人beh做甚麼？將恁 ê武器kǹg leh，進前來講條件。 (小停稍停)。阮已經看著 hit個女奴隸 ê頭家hit隻烏色ê 馬， 恁若將hit隻馬 牽來，in 母囝阮就beh放in tńg去。
青年A：用別 ê條件怎樣？因為阮ê主人hit隻馬是全縣第一好ê 馬。 伊 疼 hit隻馬親像伊家己ê 囝。
土匪A： Boē用得！阮ài hit隻馬就是。恁去將hit隻馬縛tī hit叢大樹腳，然後恁 著離開，阮會將恁所ài ê人放toà chia 還恁。 若 hō͘阮發見著有欺騙ê所在，就恁攏會無命。Taⁿ 趕緊去。
(青年人落台，土匪A pûn pi-á，眾土匪kap Má-lī 母囝上台)。
土匪A：我已經kap in講條件，就是用hit隻烏馬來換這兩個母囝。 (ǹg Má-lī)。Taⁿ 恁 thang koh 倒-tńg去恁頭家ê厝lah。有歡喜無？
Má-lī：真多謝， hō͘我會 thang koh tńg去，我ê頭家kap頭家娘是一個真好ê人。
土匪B：小等 leh！我tī烏人ê中間m̄-bat看著 chiah-nih suí ê 查某人，親像你。我想ài 留你來做我ê 某。 (ǹg土匪A)。老大ê！你m̄-thang放伊 tńg去。
Má-lī： (ǹg土匪B)。拜託leh！我已經有兩個囡仔，請你著好心leh！放我tńg去。
土匪B：免講：你著 tè我行。(牽Má-lī ê手)。將你ê 囝 tàn toà chia， (將囡仔搶起來，kā khǹg tī土腳)。
Má-lī： Oh！ M̄-thang hō͘我kap我ê 囝離開，著放我tńg去-
土匪B： 緊行( )
Má-lī：你若m̄ hō͘我kap我ê 囝做夥， 著將阮thâi死，m̄-thang hō͘阮活活來相離。
土匪B： 緊行-
土匪A： (開 3門銃做訊號就離開)。
(Se-bûn kap兩個青年上台)。(三人齊聲hán-hoah Má-lī)。
Se： (大聲叫Má-lī)。真奇怪，等攏無。
青年A： Eh！你看， hia有一包物，m̄知是甚麼，咱來看， (進前khiok起來看是嬰兒)。
Se： Oh！可憐ê 囝， iau，嘴乾koh破病，親像beh死ê款。
Oh！可憐ê 囝，你chiah-nih細漢就經驗著人生ê大悲極。你m̄知對 tó位來，也m̄知beh 對 tó位去。我m̄知你ê老父tī tó位，總是知你ê老母，今á日也離開你無koh 倒-tńg來。
對這時起你beh做我ê 囝， beh 姓我ê 姓， kap我生活，也beh得著一個好ê老母。Taⁿ 咱 著 tńg來。
Má-lī ê失蹤（失落）親像一ê 夢，其實人生就是夢。
-幕落-

第 II 幕
人物：Se-bûn夫婦，Chó-chì(Gorege 10歲男童)。
第一場： 地點Se-bûnê厝，Phek-san teh 補-thīⁿ，Se-bûn kia̍h 鋤頭對外面tńg來。
Phek：你今á日tńg來攏無sio-siāng，是有甚麼無心適ê事，連看to m̄ ài看我。
Se：無甚麼大代誌，是hō͘ Chó-chì問到走無路。這個囡仔真奇怪，問題特別濟，我teh 考慮 kiám-chhái 著 chhoā去hō͘精神科 ê醫生看。
Phek：是m̄-是你無把握thang 教伊， chiah走來我chia閃避(笑)？
Se：有影，我感覺beh對付這個囡仔，你khah有辦法，所以伊ê常常愛 kā你洗碗koh鬥煮飯，thang kap你講話。
Phek： 這個囡仔真聰明，伊有問題就是表示伊有追求知識。伊m̄是普通愛講話ê 囡仔，有時我看伊靜靜觀察一項物，bat一日無講話，總是也bat看伊 tī花園內家己講話。
Se： 這個囡仔常常kā我講：伊若有問題就問我，我若boē-thang kā 伊應， 伊就問上帝。有時hō͘我感覺真頭疼，伊已經真bat也會曉得，我想著設法hō͘ Chó-chì去讀冊，hō͘ 伊會曉看，bat 字，來讀聖經，koh-khah bat咱ê上帝。
(Chó-chì入厝)
Phek： Oh！ Chó-chì真好，阮tú teh講你ê代誌。Eh！你ê 袋-á內té甚麼？軟軟！！
Chó：你the̍h起來看就會知。
Phek： Oh！ Tō͘-ún， tō͘-ún！！你tē 這款驚人ê物beh做甚麼？
Se：你kiám m̄知，這就是伊ê趣味。你有看見伊 hit間小房間無？歸間攏是蟲lah，草lah，花lah koh有逐款無相像 ê土kap石頭。
Chó：我m̄是teh辦ke-ko͘ hé-á。我teh 看上帝做chiah-ê有甚麼thang利益人。
Phek： Chó-chì。你真聰明，總是真可惜你m̄-bat 字，你有想ài讀冊無？
Chó：我真愛bat 字， 會thang親像恁 án-ni讀冊kap聖經，koh 會thang寫批。總是我是烏人，beh去tó位讀冊。
Se：咱 tī附近有一間學校，你去chhē老師，ǹg望咱ê上帝替你開路。

第 III 幕
(一群 ê小學生 6-8名。Chó-chì 對一旁出)
學生A：老師。你看， hia有一個烏人ê 囡仔， 對 chia直直來。
學生B：老師，這個囡仔 beh做甚麼？一身烏-sô-sô， koh無穿鞋，看著真驚人。
先生： 大家安靜(ǹg Chó-chì)。小朋友，你有甚麼代誌走來chia.
Chó-chì：老師，我真愛讀冊，真愛會曉寫字，請你hō͘我kap chiah ê 囡仔 做夥讀冊。
先生：你是怎樣hiah-nih 愛讀冊？
Chó-chì：我看別人會曉看報紙，koh 會看聖經也會寫批，我真愛。
先生： Oh！ án-ni真好。你叫甚麼名？
Chó-chì：我ê名叫做Chó-chì Hoâ-sēng-tùn, Kak-ní.
(眾學生大笑)
學生A： Oh！ Thái有hiah-mih長ê名，驚死人。
Chó-chì：因為我有兩個姓，所以khah長，總是人攏叫我Chó-chì.
學生B：先生，阮mama講烏人ê身軀臭-ko͘-ko͘，kiám有影？我來鼻看leh。
先生：無lah！烏人只有皮膚烏nā-tiāⁿ， boē 臭臭。你ê肉雖然白，總是若無常常洗身軀，就會臭臭 neh。
學生C：老師，我聽人講若kap烏人作伙thit-thô 會 hō͘ oè-著 neh，阮若hō͘ 伊 tī chia作伙讀冊，阮hō͘ oè一個，逐個攏變烏囡仔 to 害 lah.(大家大笑)。
Chó-chì： 烏肉就是烏肉，白肉就是白肉，boē 相 oè。我看你有讀冊，總是比我khah戇(大家koh笑)。
先生： (ǹg Chó-chì)小朋友，我看你真可取，歡迎你讀冊，ǹg望你拍拚讀，將來一定會做一個gâu-人。各位小朋友，甚麼人beh kap 伊坐作伙？
Hô-bí：老師，我beh kap 伊坐作伙。阮mama常常kā阮講：無論散 抑是好額，無論烏人抑是白人，攏著做朋友。我看著真濟小朋友kā笑，真可憐(牽 Chó-chì ê手講)來我chia坐。
先生： Chó-chì，Hô-bí是咱這般ê 級長，伊真gâu讀冊koh真乖， ǹg望你以後也真gâu讀冊。
Chó-chì：老師真多謝，我一定beh認真讀冊。

第 IV 幕
幕後說明：經過15年，Chó-chì 對小學進到大學，攏是ná做工趁錢來完成學業。
大學生 Chùn-gē： Lē-ná， 今-á-日是畢業ê日子。你感覺怎樣？
Lē-ná：我無特別 ê感覺，只有感覺驚惶排 tī面前，就是實際ê出路ê 問題。
Chùn-gē： Lē-ná。你m̄免為著 chiah ê來煩惱。我對小學到現時，m̄知甚麼叫做煩惱。
你看！我ê老父有錢koh有地位，電影館有6間，水泥工廠兩間， 製藥廠，貿易行， hō͘你算boē了。只有你同意，我thang hō͘你月奉最好，也最輕鬆ê工作。
Lē-ná：你講有thang食，有thang用，也免經驗煩惱ê事，這款ê生活kap其他ê動物無各樣， 這款ê人生有甚麼目的？
Chùn-gē：你m̄-thang用這款ê話來刺鑿我。四年來我對你ê愛情無變換，你常常故意為難我。Lē-ná，我已經等4年lah。今á日請你著同意我ê要求？
Lē-ná：我已經kā你講，我絕對無同意你ê要求，請你m̄-thang koh來kô-kô-纏。總講：你kap我ê人生觀無相同。
Chùn-gē：我知你為何m̄ 愛我。你ê心已經 hō͘ hit個烏人所迷。 4年來你常常chhē機會kap hit個烏人講話，kiám有影我這個百萬富翁 ê 繼承人會 khah 輸 Chó-chì mah？ Lē-ná。我ê心已經碎lah，為著你碎lah！
Lē-ná：是，我ê心已經 hō͘ Chó-chì lah，因為伊有夠額ê人格 kap suí ê人生觀， koh伊有超越 ê智慧(Chó-chì kap另外一個同學上台)。
Chó-chì：今á日是大家所期待ê畢業ê日子。
Lē-ná： Chó-chì 恭喜，我已經看見成績報告，你是第一名，實在真難得，親像你這款智慧ê人我未bat 看見。
Chó-chì： 多謝你ê o-ló，實在真boē堪得。
大學生 B：大家恭喜！ Taⁿ今á日以後就是隨人行家己ê路lah，想著 beh入去社會chiah知4年ê大學教育真無夠額。(ǹg前看，校長出場)。Oh！咱ê校長來lah。
(學生排 tī一旁。形成beh 開會 ê 隊形)。
校長： 諸位 同學，每年這時時陣咱攏有相像 ê畢業式， 精差畢業ê人無相同nā-tiāⁿ。
總是每年我攏用這句話來勉勵大家，「人生以服務為目的，」ǹg望恁出去會大大利益人。
這時我beh 發證書 kap獎狀。這屆 ê第一名有打破歷年來ê記錄，4年總平均是98 分，實在真難得。Koh 伊所發表 ê畢業論文是「土地kap人類ê關係。」伊ê論文kap實驗有大大貢獻全美國。不但改良，就是對土-(土壤)發見染色（染料），這個人就是Chó-chì 同學。(眾人拍手o-ló)。
同時我代表本校董事會 kap教授會聘請Chó-chì 同學，對今á日起做本校 農學院ê教授，這是頭一代 ê烏人教授。這時請Chó-chì 同學發表演說：
Chó-chì：我boē會講甚麼，我ê目屎已經替我應答lah。
我就是用一隻馬換 tńg來ê性命，親像一叢野玫瑰生長tī樹林內，後來受搬徙到tī花園。
Oh！我ê心充滿感激kap感謝ê 目屎。 (一個the̍h 批 ê出)。
郵差： 恁 chia有一個叫Chó-chì， Hoâ-sēng-tùn， Kat-ní先生無？這是伊ê 限時掛號。
Chó-chì： 四年來我bē bat 接著一張批，怎樣會 tī chia 接著 掛號ê 批？ (拆開)。
「Chó-chì先生，咱兩個無sio-bat，總是對濟濟方面，我知你是一個傑出 ê青年，也是小數 ê烏人受大學教育ê一個。你tī社會上所beh得著 ê 名譽，地位 kap金錢是無限量。
總是我ài用一句懇切ê話對你哀求，「請你過來幫贊阮。」
我是一個烏人，tī美國南部為著烏人teh 奮鬥， chiah ê人m̄知beh怎樣犁田，iā種子kap收割。Koh我對 chiah ê是外行；我會thang 教 in寫字，讀冊kap怎樣起厝，我boē會幫贊in實際ê 問題，所以in常常iau-餓。
ǹg-望你，的確著來幫贊阮，我所會 thang hō͘你ê是工作，困難ê工作。
就是beh將一個落後， 貧困 kap可憐ê民族chhoā到tī豐富ê人生。
A-lí-pa-má 州 Tek-su-ki
基督教農業改進學院
主辦人： Bō͘-khek敬上。
(Chó-chì看了，tī 台頂行來行去，然後對lak-袋-á內the̍h一張ê紙來寫「我beh去。」用沉著 ê 態度)。
(Chó-chì進前對校長講話)。
Chó-chì：校長真失禮，我boē-thang接受你ê 聘請。我ài即時去美國南部為著我ê民族服務。
校長： Chó-chì，你無hō͘我失望。你著勇敢堅持你ê信仰。雖然你beh放sak 金錢，地位，名聲，總是你thang得著 suí ê果子。
你去，上帝kap你tī-teh (握手再會，校長落)。其他ê 同學進前來相kap 握手再會。 台-á 頂只chhun Lē-ná kap Chùn-gē兩人)。
Chùn-gē： Lē-ná，逐個人攏tńg去lah，你iáu teh想甚麼？今á日是快樂ê畢業紀念日，我請你來去國際大舞廳跳舞慶祝。
Lē-ná：請你離開，我m̄-ài koh聽你hit款糖甘蜜甜 ê話。
(Chùn-gē搖頭離開)
(Chó-chì 上，koāⁿ皮箱)
Chó-chì： Lē-ná,這是boē-thang閃避ê事實。咱著離開。人生常常boē-thang照理想來生活。
Lē-ná, 這張是我最得意ê 油畫（油繪），送你做紀念。
Lē-ná： Chó-chì，請你chhoā我去(流目屎)。
Chó-chì： Lē-ná， m̄是hiah-nih簡單ê代誌。南方烏人ê地界，m̄是你所想像會到 ê， tī hia充滿iau-餓，散赤，破病kap死無。
我boē-thang奉事你，siāng-時奉事我ê民族。你若常常替我祈禱，就是疼我ê表現。
(Chó-chì chim Lē-ná ê 雙手來離開)。
- 幕下 -

第V 幕
農民A： Chó-chì先生，你來chia是beh指導阮，改善阮ê生活。你看！阮所眾ê 棉花（棉花）一年一年減少收成，看阮beh怎樣tō好！
農民B： Chó-chì先生。我3 甲 ê田園攏種棉花，總是今年棉花著蟲真厲害；我ê 資本攏下落去，總是收無一半。
Chó-chì：兄弟，我kā 恁講， 恁年年種棉花，就棉花所需要ê 滋養自然一年不如一年； koh 棉花ê 蟲害（虫害），恁無消毒治蟲，蟲怎樣會死？Kiám m̄是koh-khah厲害mah？ Taⁿ我kā 恁講：恁著用輪作（輪作）ê 法度來增加生產。恁去將園犁 hō͘清氣，後來種蕃薯（番薯）。
農民A： 蕃薯是增生ê食物，無值錢。你beh叫阮食蕃薯來過日是mah？
(Chó-chì落去the̍h一腳箱)
Chó-chì：朋友，請你看。這是我用兩禮拜久ê時間tī實驗室所知ê 蕃薯 ê 用途。
(Chó-chì the̍h一罐，講這是甚麼？)
農民B： (鼻看leh) Oh！這是酒，這是醋，是麵粉，是糖，是咖啡， thn̂g-chiùⁿ， 澱粉， koh有油， 烏 oê-ko, kô͘-á. Oh！ iáu koh有，算boē了。
Chó-chì： chiah ê攏是對 蕃薯所得著 ê 物件。
農民A： Oh！ Koh有真好食ê餅類，總共有118 種，實在真奇妙。
Chó-chì：莫得掠做奇怪，chiah ê攏是主beh hō͘咱ê，咱著用感謝來承受。
(兩個農夫手攏the̍h一袋土豆出)。
農民C： Chó-chì先生，阮對南旁 ê koâiⁿ山地來，行3 暝 3日chiah來到chia。
過去阮ê土地攏種棉花，總是蟲害真厲害，兩，三年前阮ê地方有聽你ê建議攏總種土豆，頭一年阮有得著真好ê 價數。總是今年土豆大豐收，致到價數真bái， 幾-nā 百噸ê土豆 hiat tī 田裡無人beh 買。
農民D：阮若mài聽你ê話，mā iáu有淡薄ê 收入。土豆做飼料是無值錢;做人ê食物真好食，總是食boē飽。看阮beh 按怎？你著替阮想辦法，若無阮就beh chhoā 某囝來hō͘你飼。
Chó-chì： Oh！我ê上帝，你著幫贊我，我用濟濟方法beh幫贊農民，總是今á日所tú-著 ê就是反對kap怨言。
主ah！你啥事創造土豆？你既然賞賜阮夠額ê土豆，你一定beh 對土豆賞賜阮濟濟物。
主！請你一定將奧妙指示我。
(靜默， 沉默，農夫C. D. 上台)
農夫C： Chó-chì先生，你teh想甚麼？著趕緊替阮想辦法。
Chó-chì： (起身，the̍h一袋土豆)請你莫得攪擾我，我beh入去tī我ê實驗室 聽候主(停一時-á，有兩個囡仔抱一隻狗á來)
囡仔： Chó-chì先生有tī-teh無？
農夫C：你beh chhē 伊chhiòng甚麼？伊入去tī實驗室，無愛 kap人講話。
囡仔：我beh抱這隻狗來hō͘ 伊看病，阮這所在若有狗抑是豬破病，攏著 chhē 伊 chiah有法度。
農夫C：總是囡仔，阮已經tī chia等伊幾-nā日lah， 伊 iáu-boē beh出來(停一下-á Chó-chì出)
農夫C：有甚麼價值ê發見無？看你ê面有笑容，穩當有好消息。
Chó-chì：我beh證明hō͘ 恁看上帝無放sak咱。請恁來搬物件 (來去the̍h真濟款ê物)
Chó-chì： chiah ê攏是阮tī實驗室所做出來ê物件。
農夫C：先生，你kiám m̄是家己tī實驗室 mah？
Chó-chì： m̄是，有我ê上帝kap我合作，請看這是甚麼。
農夫C： Oh！這是牛乳， koh有麵包 (一項續一項)這是茶， 糖， 咖啡(ná講ná分hō͘ 囡仔 kap其他ê人食)。
農夫D： Chó-chì先生親像teh 變奇術， 對無變有，對土豆 變濟濟想boē了ê物件。我來算看leh，攏總幾項：
牛乳，麵粉，茶，醋，土豆 醬， 墨水，強力 糊， 油漆，樹油， 火油， 芳水，芳soat-bûn， 染料； iáu-kú有，我算boē了。
Chó-chì： Koh一項是最高貴ê 藥品，就是嬰兒 ê皮膚膏。
農夫C：今á日Chó-chì先生chiah-nih大ê發見，有替咱ê民族tī社會上吐一個大氣。
Chó-chì：請你m̄-thang講起我ê名，就是著將一切ê榮光歸hō͘主。
農夫D： Oh！你真正是上帝kap你同在ê人。
(縣長， 省長， 十字會代表，總統秘書出來)
總統秘書：我代表 Lô-su-hok總統向你表示敬意。你對土豆所發見有大貢獻人類。你一生服務ê精神是全美國ê榮光。
(進前將一條紅色 ê 徽章「勳章」結 tī Chó-chì身上)
縣長：你ê貢獻有大大提高烏人ê社會地位，我tī chia ài向你表示敬畏(賞 伊玫瑰徽章)。
省長：你是模範 ê 公民，我代表全省ê 人民表示敬畏(將一條藍色彩帶送hō͘ 伊)。
十字會 代表：你雖然m̄是醫生，總是你所發明用土豆油所做ê 藥品有真大ê貢獻(the̍h一包錢)。這是國際十字會 ê最大獎金(將金錢送hō͘ 伊)。
囡仔： (進前)你所做ê土豆餅kap牛乳真好食。我看著真濟人攏teh kā你o-ló koh送紀念物；我也ài用這隻古錐 ê狗送你做紀念。
Chó-chì： (行到台前，面ǹg頂面)。主ah！我是用一隻馬 換來ê性命，你iáu無看輕我。Oh！感謝主，o-ló主，著將一切ê榮光歸hō͘耶和華，歸hō͘耶和華。
眾人：願一切ê榮光歸hō͘耶和華。À-bēng。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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